怪兽的叙事诗

回响

1非原著向

2摸鱼


有时候,只有你亲眼看到别人的完整,你才会意识到自己的破碎。

天空灰灰的,紫薇花在风里招招摇摇,年轻的男孩慢慢走着,黑色卫衣衬得脸色愈发憔悴,发白的牛仔裤裹着瘦长的腿。小师弟随意的弹奏不断浮现在他脑海里,他突然意识到年少轻狂的代价,天分,意识,感觉,时间,在无知无觉的时候,他已经失去了他们。一瞬间的清醒,刻骨铭心的隐痛。

男孩漫无目的地拐进巷子,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勾住了他的心神,他忘记了琴刚刚给他带来的痛苦,加快了步子寻找着声音的发源处。一个院子,一颗枯木,是二楼靠右的房间。男孩摸到屋后,靠在窗下的红砖墙下静静听着。

琴的音质并不太好,但是这并不影响它的美。是舒缓的,是温暖的,是芬芳的,也是悲伤的,寂寥的,但这声音好似会发光,低沉的部分是纯粹的黑夜,轻柔的地方是冬夜的星星。很美,很美。男孩想起自己孤身一人所走过的那些夜晚,也想起儿时甜糯的白糖粽子。他抬头看着依旧阴沉的天空,转身离开。随着他的脚步,琴声仿佛愈发温柔。

“老吴!”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三角眼青年勾住正在吃早餐的白衣男子,男子小心地放下小笼包,一肘子把三角眼青年捣开。“滚你丫的!正吃饭呢,别招我。”青年也不气,说道“老…老吴,我…我告诉你,这次你真要谢谢我。”那白衣男子一挑眉给了他一个眼神,青年难得地闭嘴了,眼睛眯的更添一丝猥琐。

两人离开早餐铺子便一路在青年的带领下东窜西拐,终于到了青年的狗窝—一栋小别墅。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,白衣男子愣了一下,突然快步向地下室走去,身边背着各式乐器的年轻人不断向他打招呼,“吴老板。”“小天真!”“吴邪哥哥。”……但他恍若未闻,男子终于到了熙熙攘攘的地下舞台,平时惯常的喧闹不见了,清冷的好似刀锋的男人在台上弹着电钢。周围都是晚上,他是清晨。

吴邪猛地回头去看三角眼青年,“老痒……你怎么找到他的?”老痒看他这么不对劲,结结巴巴地老实说了。这弹奏者是个哑巴,老痒在被女朋友拉去参加的孤儿院的活动上遇见了他,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让人答应了来这里。老痒看着吴邪的眼神,咽了口唾沫,决定不告诉他自己把他的曲子给张起灵听的关键情节。

吴邪转过身,穿过黑糊糊的人群,当年的轻狂一下子回到身体里,他一步跨上舞台,坐在男人的身边的琴凳上。台下有口哨声响起,琴声也没停。吴邪做了一个深呼吸,加入了弹奏。没有一丝停顿的,四只修长的手在琴键上共舞,琴声陡然丰富起来,有了嗔痴的烟火气,有了隐秘的年少心事,有了深夜梦回的思念。

一曲终了,张起灵静静地看着吴邪的眼睛,他确信,吴邪听到了他想说的话。

吴邪回望进那双漆黑的眸子,在那个站在窗下的下午就开始准备的《重逢》,终于传达给了想要回应的《等待》。

他们的曲,或者说他们,终于完整了。

张起灵蓦然间笑了一下,是《相爱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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